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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豫州问：“她说什么？”
阮溪迟疑的说：“她说吴暖自杀，可能是因为长期受到侵犯。”
唐豫州握拳，眉头也跟着皱紧。
他没见过吴暖，却见过吴山海，吴山海是人渣不错，但对自己女儿做出那种事也未免太禽兽了，这种人要是进了监狱，恐怕活不到刑满释放。
但叶念用词很严谨，她只是怀疑吴暖受到侵犯，却没有说侵犯吴暖的人到底是谁。
阮溪对吴山海印象很坏，却也理智的没有把这件事直接扣到他头上，叹着气说：“念念去历城，本来是想查证据的。”
后来叶念在历城发生了什么唐豫州也有所耳闻，只是那些新闻他不想看，所以没有细致了解。
后面的事阮溪也不想多说，她安安静静看着唐豫州，心里还是忍不住替叶念心疼，她柔声说：“三年前不是念念举报的你，我不明白，你为什么还要找上她。”
是她撞到我面前来的。
唐豫州在心里解释，又听见阮溪说：“念念从来没有对不起你，她现在的状态不好，如果你怀有其他目的，我希望你能放过她，你会压垮她的。”
叶念能撑到现在还没崩溃，在阮溪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，她不希望唐豫州成为压垮叶念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那对叶念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。
阮溪对唐豫州没有敌意，但防备意识很强，唐豫州意味不明的问：“你觉得我会伤害她？”
阮溪说：“我只是觉得很奇怪，你明明不喜欢她，为什么又要出现在她的世界里。”
唐豫州说：“我没有说过不喜欢她。”
所以是喜欢吗？
阮溪没有跟唐豫州过多接触，今天甚至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跟唐豫州谈话。
在她的印象中，唐豫州冷漠寡言，虽然有着天才般的天赋，脾气却总是让人捉摸不透。
他不是一个很好的恋爱对象。
甚至，从现在的专业角度分析，阮溪觉得他并不能算是一个人格健全的人。
如果唐豫州认定自己是喜欢叶念的，那他爱人的方式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。
阮溪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教会唐豫州如何爱人，唐豫州这种性格，肯定也不允许别人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。
阮溪略过这个话题，对唐豫州说：“念念一直在吃药，她有中度抑郁，还有一点轻微的被害妄想症，如果你有控制不住脾气的时候，请不要对她发火，她比你想象中要脆弱得多。”
阮溪说的这些，唐豫州在叶念身上都没有发现过，如果不是那些药还有上次在酒店发生的事，他根本不会察觉她和正常人有什么区别。
唐豫州还想再问其他的事，阮溪轻声说：“三年前的事不好查，吴暖的尸体早就被火化了，很多证据也毁了，如果你能为念念证明清白，也不枉她为你付出那么多，我家里还有事，不能在外面久留，如果你还想了解念念，有什么疑问不妨试着直接问她。”
感情的事，本就说不清楚，碰上唐豫州就更难了，阮溪也怕自己说太多反倒造成两人之间沟通问题。
唐豫州没有留阮溪，等阮溪走到面馆门口才说：“我不会伤害她。”
阮溪回过头，看见唐豫州面色清冷的坐在面馆角落，他背后墙体斑驳，如同扭曲变异的时空，随时会有妖魔爬出来祸乱世界，眸光却是炽热坚定的。
像是在向阮溪许下什么庄重肃穆的承诺。
阮溪晃了下神，忍不住想：是不是一开始，她们就误会唐豫州了？
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见了付西泽，提起三年前那件事的频率有点高，叶念做了噩梦，梦里的主角不再是那个哭着哀求的孩子，而是躺在血泊里，血肉模糊的少女。
梦里少女一直在笑，那笑声阴寒凄厉，叫人毛骨悚然。
从噩梦中惊醒，叶念出了一身冷汗，心跳很快，手脚虚软。
才凌晨四点，接下来怕是睡不着了。
叶念起身倒了一杯凉水灌下，脑子沉得厉害，又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。
她其实没有见过吴暖的尸体，那段时间叶响感冒很严重，她一直在医院照顾叶响，直到吴山海找上来，她才知道吴暖自杀了。
吴暖从小区楼顶一跃而下，直接砸在硬实的水泥地上，据说现场相当血腥可怖，没有全尸，直接就火化了。
叶念只从打了马赛克的新闻报道上见过现场图，尽管只是那样，叶念还是时常会觉得恶心。
叶念见到吴暖第一眼，就被吴暖眼底化不开的阴郁惊到